溫錦輕笑,「路邊攤的東西味道或許是不錯,但你不覺得,不衛生的吃了容易生病嗎,虧你自己還是醫生。」
「我自己是醫生,所以不怕啊。」
顧愷笑着把一串烤肉遞給他,「你也嘗嘗,味道真的很好,要是然然在這裏就好了,要不,我現在打電話把然然叫來。」
「你打吧,墨修塵會讓然然來,我就請你吃一個月的夜宵。」
溫錦嘴角噙着篤定的笑,提起溫然,他眼神特別溫暖,不像剛才在墓園那會兒,給人一種深深地清冷和孤寂感。
「真的嗎?」
顧愷放下手裏的竹籤,掏出手機裝做一副真的要打電話的樣子,溫錦只笑不語地看着他。
他看了一眼手機,又扔在桌上,輕挑俊眉說:「算了,然然每天帶三個小傢伙已經很累了,我這個當哥哥的,不能還吵她不讓睡覺。」
溫錦投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,「不敢就是不敢,還找藉口。」
「阿錦,我們來划拳吧,誰輸了,就告訴對方,今晚為什麼去墓園。」顧愷眼裏閃過一絲深銳,笑着說。
他對溫錦今晚的行為很好奇。
溫錦眸光閃了閃,嘴角的笑斂了一分,淡淡地說:「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。」
「來。」
顧愷拿過一旁的空杯倒了兩杯酒,正要開口說話,溫錦卻先他道:「剪刀石頭布吧。」
以前,她和然然經常這樣玩。
顧愷笑着點頭「行,剪刀石頭布,我也不怕你。」
說來就來,兩人一起出,結果顧愷輸,溫錦嘴角笑意加深,「是我來問,還是你自己說。」
顧愷橫他一眼,主動的交代,「今晚,白一一的媽媽跟我說了一些話,我心情不好,就想去看看我媽。」
他話音剛落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掏出手機一看,是他父親顧岩打來的。
顧愷按下接聽鍵,斂了情緒,才開口,「爸,我現在阿錦家,你不用等我,今晚,我不回去了,住他這邊。」
溫錦端起面前的酒杯,淺啜了一口,垂眸,眼裏一抹情緒掠過。
顧愷講完電話,接着說,「再來。」
「你才說了一句,還沒說完整呢。」
溫錦皺眉,顧愷這傢伙分明是耍賴,顧愷挑眉,笑道:「一會兒提問吧。」
「提問就提問,今晚讓你心服口服。」
溫錦從小到大和溫然玩剪刀石頭布,經驗豐富得很,他不信,顧愷能勝過他。
因此,第二次,顧愷又輸給了溫錦。
「阿錦,你不是看着我出什麼了吧?」顧愷皺着眉頭,溫錦輕笑,頎長身軀靠進沙發里,漫不經心地說:「然然和我玩剪刀石頭布,都是我讓着她才能贏。」
「原來這是你最擅長的啊,行,願賭服輸,今晚會順便替然然把仇也報了,問吧。」
顧愷端起面前的酒,一飲而盡。
「一一的媽媽對你說了什麼?」
溫錦笑看着顧愷。
顧愷皺了皺眉,把白玉勤對他說的話,對溫錦敘述了一遍,溫錦笑着說,「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,阿愷,為了瞳瞳,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,一一是個不錯的女孩子,別因為傅經義,你就逼着自己去討厭她。」
「什麼叫逼着自己去討厭她,我是真的很討厭白一一,她在你們面前像個溫柔淑女,但面對我的時候,就像個潑婦。」
顧愷一臉不悅地說,白一一要是對他也能態度好,或許……
「一一在你面前像個潑婦,那是因為你對她也沒有溫柔過。」
「好了,別廢話,你的問題問了,我也回答了,繼續。」顧愷笑得像只狐狸。
終於,第三次的時候,顧愷贏了。
「哈哈,阿錦,風水輪流轉,現在輪到你了。」顧愷得意地笑,他眯了眯眼,問:「你老實說,有沒有喜歡的人。」